2007年5月24日 星期四

雜務/關於音樂會與論文

面對必須處理的事,我得跳脫外在形式所暗示的刻板與死寂,在其中尋索返魅的空間:

作品發表

  1. 曲目需包括三首不同編制之作品(例:獨唱(奏)、重奏 或室內樂)
  2. 節目時間不得少於六十分鐘。

有關John Cage的思索一直不斷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他的Concerto for Prepared Piano、Indeterminacy、Silence......當這樣的意念不斷出現時,我知道其中必然隱含著一些重要的訊息。John Cage的題目和Re-Enchantment是否息息相關?若說Schoenberg是Brahms的接班人、而John Cage是Schoenberg的接班人,那麼下一棒會是什麼?Brahms所代表的、令人低迴不已的傳統,到了Schoenberg似乎擴大為全盤的掌控與對時代焦慮的回應,而John Cage似乎代表著從這樣的掌控與焦慮中解放出來,並且回到音樂的物質存在基礎去重新探索......那麼下一步呢?會是一個「整合者」嗎?這個方向是否能為返魅舖出一條活路?

論文寫作及口試規定
  1. 內容以經典作品分析或個人創作背景、理念的探討。
  2. 三十分鐘個人報告(含多媒體呈現)以及三十分鐘由口試委員提問題及回答。

關於論文,先前曾有千百個意念穿梭而過:或許是由中文語境的角度切入返魅的另一個核心-語言的返魅、或許是人聲的復甦、或許是超技(virtuoso, or bravura)魔力的再現、或許是標題音樂(program music)意義的深化、或許是發表與溝通基礎的重建、或許是菁英主義的衰退與生活史的意義建構......如今逆行歷史模式的確立,令我從另一個角度去思索,也就是在EMFA先修班課程中「高體會的歷史與傳承向度」所提及:「體察歷史脈動,熟悉世代間精微而深刻的傳承關係」。Brahms和Schoenberg的關係是什麼?而Schoenberg和John Cage的關係又是什麼?當歷史以一種不重覆的路徑折返之時,除了重新觸摸調性和張力的意義之外,這個「重新」的本身又將附加些什麼、或是凝煉出些什麼呢?是有如minimalist般在重覆的音響中追尋深刻的靈性體驗,或是有更簡約而緊密的形式?

評分方式:
  1. 由三至五位考試委員評分(校外委員須三分之一以上,輪流聘請校外教授、副教授擔任)。
  2. 評分項目及比例:作曲技巧20﹪ 內容60﹪ 演奏水準20﹪

過去我總認為評分是不得已之惡、或許也是返魅的絆腳石,但我依稀記得大學畢業時評分的一位老師這樣對我說:「這是我給過最高的分數;事實上我不知該如何用評分的角度看待。」猛然發現其中隱含著來自幽暗的聲音。先前我不斷想著,將如何地被烤問,卻忘了自身特質中所能帶來的啟發能量。最近所參與的網站企劃給了我這個提醒:即便成果本身不是最完美的狀態,但我的臨在(presence)本身就能創造意義。「魅返」所需要的巨大能量不正是來自人的本體嗎?

作品發表及論文口試
  1. 作品發表會及論文口試準備妥當,需於演出日期前一個月,由指導教授審查簽字後送交辦公室。
  2. 節目單應包含中英文曲目之樂曲解說、演奏者基本資料及演奏時間。

先前一直懷抱著一個理想,希望音樂會的節目單能夠恢復其成為歷史文件的地位,向世人彰顯其傳承的意義,見證著每一次值得記念的演出。曾經和一位小提琴家交談,無奈並沒有得到深刻的了解。這次該我自己的音樂會上場,就讓我為自己作品的呈現儘我所能寫下最深刻的篇章。

原來「返魅」的必要能力之一,就是將世人看為俗務的事,轉化(Transform)為充滿魅力的神奇體驗。無怪乎天才如達‧文西,亦將其過人的才能發揮在看似過眼雲煙的不起眼事物上。論文、音樂會,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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