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9日 星期二

終於讀到sensation這個字

My sensations had by this time become distinct, and my mind received every day additional ideas. My eyes became accustomed to the light and to perceive objects in their right forms; I distinguished the insect from the herb, and by degrees, one herb from another. I found that the sparrow uttered none but harsh notes, whilst those of the blackbird and thrush were sweet and enticing . . . (Shelley, ibid.)

這段描寫,開始點到這篇文章的標題 "The mechanics of sensation",當感官變得清晰,心靈所接收到的訊息也開始變得豐富,甚至常常會有 "additional ideas",對於外在事物形象的感知也開始覺得「正確」,甚至分辨能力也開始敏銳起來,最後產生了審美的感受。

這似乎也和一種返魅的過程相似。要一個感官封閉起來的人產生審美的感受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可能連事物正確的形象都無法確切知曉,更不用說是藝術品了。然而若是人能透過感官(它原本也就是大自然奇蹟的一部份),去領會大自然及藝術的奇妙,那麼就可能為返魅提供一個必須的基礎。

但這段文字的後半談到鳥的叫聲時,開始涉及審美的問題(認為麻雀的叫聲不似知更那樣令人陶醉),我覺得對於一種真實的返魅而言似乎跳得太快,以致於失去了具備溝通與感染力的基礎;或是說,它只能算是一個開端。然而我總認為,真實的返魅包括了領悟力的細密度躍升,而不只是感官能力,因此返魅的初期,呈現的往往是對全新生命歷程一種滿懷感謝的心情(包括麻雀),有時甚至會夾帶著自悔少作的感傷;而審美也就是在這種基礎之下,才能顯得動人與充滿感染力。否則審美只會流於理性的批判,就算立論十分嚴謹,也不能產生返魅所自然生出的感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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